綾仙《懷春》 Ch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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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開:2025/7/9

˙忍者亂太郎

˙綾部喜八郎 x 立花仙藏

˙Ch5

6.

沉著冷靜、完美,這是大多數人對仙藏的評價,而他也清楚自己的優點,有意無意地維持形象(但碰上喜三太和新兵衛的時候很難做到),期許自己能一直是師長眼中優秀的學生、學弟們心中值得學習的學長。所以最一開始仙藏意識到自己特別在意喜八郎時,他立刻否定戀慕之心的可能性,找出千萬個理由成功說服自我,深信因為喜八郎是最親近的學弟,才對他付出多一些關心、給他多一點關愛。

自認滴水不漏完好藏匿起的心思,卻在那次任務直接面對他人對自己赤裸慾望時被無情揭穿。那瞬間他想起平日就愛撒嬌地勾住自己手臂或是直接撲抱上來的喜八郎,仙藏想若撫摸自己手背的人是喜八郎該有多好,而這樣的認知強化心底深處湧上的不適感,擊潰他的心智使他無法如預期般完成任務。

更雪上加霜的是回到學園後發現喜八郎的眼神變了。

以為自己嚴守界線就能相安無事,卻沒料想到看起來對人不感興趣只喜歡挖陷阱地洞的孩子竟在一夜之間觸及了愛情。顯而易見的那個勾起喜八郎青春心事的對象是自己,他好像可以為他倆兩情相悅的事實感到開心,但他不可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在這個孕育培養忍者的學園裡,他應該極力守住與喜八郎之間學長學弟的關係,不要衍生歧義。

仙藏左思右想後端出來的對策是以不變應萬變,不刻意拉開距離避嫌也絕對不與喜八郎變得更親暱。儘管文次郎似乎已經看出異樣,他也絕口不提與喜八郎的事,只要再給一些時間他又能把對喜八郎的心意藏好,一如往昔地與喜八郎互動,就算某天喜八郎開始暗示甚或是展開熱烈追求,狠下心來不要回應他便行。

以不改變現狀為目標見招拆招。沒事的,怎麼可能會沒辦法處理喜八郎呢。

日落後才結束實習與文次郎一同回到校園的仙藏先彎腰從小門進來,這次以女裝扮相出去,他穿過門後站直身體第一件事是撥平裙襬皺褶,接著看見蹲坐在門旁的喜八郎,感到意外而停駐在原地不動,隨後進門的文次郎埋怨仙藏擋住去路,往他的後腰輕輕推了一把。

仙藏立即回神,問喜八郎怎麼這時間在這裡,盡可能不要去解讀喜八郎的眼神,卻很難忽略喜八郎看見文次郎時明顯露出的不悅。文次郎嘆息,對仙藏說他先去找小平太交接任務用品,看著站起來向自己微微傾身鞠躬的喜八郎,朝他點頭致意後轉身先行離去。

看著文次郎離開的身影,仙藏感慨萬千地想,那天費盡心思解釋好不容易才讓文次郎相信他和喜八郎之間沒有什麼、不會有什麼,但現在似乎全因喜八郎的舉動功虧一簣。

「上次立花學長實習後回來心情不好……」喜八郎在仙藏的目光從文次郎離開的方向挪回到自己身上時回答剛才的問題,「我有點擔心所以想來看看你。」

「可是你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刻會回來?在這裡等了多久?」

「善法寺伊作學長說你們這次的任務有時間限制,今晚一定會回來。」

面前的喜八郎眨著水汪汪的雙眼,乖巧貼心的模樣觸動仙藏的心,情難自禁舉起手想摸喜八郎的頭。剎那間質疑自己行為的正當性,想收回手的仙藏在看見喜八郎順從地把頭低下時舉旗投降,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到喜八郎的頭頂,輕聲向他道謝。

「謝謝你,這次實習很順利,我沒有心情不好,不用擔心。」仙藏邊說話邊看著自己的手,他反覆撫摸喜八郎的頭,與平時誇獎照顧學弟們的舉止沒有不同。

不要刻意疏遠是對的,喜八郎不可能看穿自己的內心,也不會知道他的愛戀在自己眼中無所遁形。仙藏放下手,突然又有了完美扮演好學長角色的自信,注意到喜八郎抬起頭後愣愣地看著自己的臉,不經大腦地開玩笑問他是否迷上自己的女裝裝扮。

「你應該不會是現在才對我的女裝扮相動心吧?又不是頭一回看。」

「怎麼會?我扮女裝更好看。」喜八郎用手撥了撥散在肩上的頭髮。

喜八郎說的沒錯,他略施脂粉就顯得明艷動人,天生有一張漂亮的臉,但是對自己女裝裝扮也相當有信心的仙藏聽到這種話還是有點不服氣。

「我更喜歡立花學長帥氣的樣子。」

喜八郎補上的這句話是仙藏的理想,他想要成為學弟眼中帥氣的、可信賴的學長,然而仙藏沒掌握住重點,某個字彙在他的腦袋中來回碰撞,令他聽不清楚喜八郎呼喚出神的他的聲音。

「……你剛剛說『喜歡』?」好不容易擺脫那道回音的干擾,稍微平復心情的仙藏下意識開口向喜八郎確認。

「對,我喜歡。」喜八郎加重語氣強調。

喜八郎清亮的雙眸帶著誠懇的心意,卻在與仙藏對視一段時間後隱藏不住愛情。不知道仙藏被自己含情脈脈的目光擊退而別開眼的喜八郎有點沮喪,看著仙藏抓著衣袖的手在身前擺動似無處安放,沒多想便伸出手拉住仙藏的手腕。

仙藏嚇了一跳,喜八郎也跟著感到驚愕,放開仙藏的手,不太自然地說:「學長今晚早點休息。」

「好,你也早點睡。」仙藏索性把雙手背到身後。

「我要——」喜八郎差點把想溜出校園去挖地洞的打算說溜嘴,但想想好像有更美好的計畫,便立刻提出:「學長明晚有空嗎?」

「怎麼了?」

「你願不願意陪我出去夜間實習?」

聽懂喜八郎的暗示,仙藏猶豫一會兒點頭答應,裝作沒發現一瞬間眉開眼笑的喜八郎,和喜八郎分開後回到寢室,垂頭喪氣地問文次郎能不能狠狠唸他兩句。不明就裡的文次郎問仙藏是關於什麼,仙藏無力地倒臥在地板上,請文次郎告誡他忍者三禁的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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